毛詩鄭箋纂疏補協

毛詩鄭箋纂疏補協

毛詩鄭箋卷之十一小雅周卜商子夏序,漢趙人毛萇傳,北海鄭玄箋,明甬東屠本畯纂疏,補恊江都陸弼,歙程應衢校。

鴻雁之什詁訓傳第十八鴻雁,美宣王也。萬民離散,不安其居,而能勞還定安集之,至于矜寡,無不得其所焉。箋宣王承厲王衰亂之敝而起,興復先王之道,以安集衆民爲始也。書曰:天將有立父母,民之有政有居,宣王之爲是務。

鴻雁于飛,肅肅其羽。興也。大曰鴻,小日雁。肅肅,羽聲也。箋鴻雁知辟陰陽寒暑興者,喻民知去無道就有道。

之子于征,劬勞于野。之子,侯伯卿士也。劬勞,病苦也。箋侯伯卿士,謂諸侯之伯與天子卿士也。是時民旣離散,邦國有壞滅者,侯伯久不述職,王使廢于存省,諸侯於是始復之,故美焉。爰及矜人,哀此鰥寡。矜,憐也。老而無妻曰鰥,偏喪寡。箋爰,曰也。王曰:當及此可憐之人,謂貧窮者,欲令賙餼之,鰥寡則哀之,其孤獨者收斂之,使有所依附。

鴻雁于飛,集于中澤。中澤,澤中也。箋鴻雁之性,安居澤中,今飛又集于澤中,猶民去其居而離散,今復還定安集。之子于垣,百堵皆作。一丈爲版,五版爲堵。箋侯伯卿士又於壞滅之國,徴民,起屋舍,築墻壁,百堵同時而起,言趍事也。春秋傳曰:五版爲堵,五堵爲雉。雉長三丈,則版六尺。雖則劬勞,其究安宅。究也。箋此勸萬民之辭。女今雖病勞,終有安居。鴻雁于飛,哀鳴嗷嗷,未得所安集,則嗷嗷然。箋此之子所未至者。維此哲人,謂我劬勞。箋此哲人,謂知王之意,及之子之事者。我之子,自我也。維彼愚人,謂我宣驕。宣,示也。箋謂我役作衆民爲驕奢。鴻雁三章,章六句。庭燎美宣王也,因以箴之。箋諸侯將朝,宣王以夜未央之時,問夜早晚。美者,美其能自勤以政事。

曰以箴者,王有鷄人之官,凡國事爲期,則告之以時。王不正其官,而問夜之早晚。夜如何其箋此宣王以諸侯將朝,夜起曰夜如何其,問早晚之辭。

夜未央,庭燎之光。君子至止,鸞聲將將。央,旦也。庭燎,大燭。君子,謂諸侯也。將將,鸞鑣聲。箋夜未央,猶言夜未渠央也。而於庭設大燭,使諸侯早來朝,聞鸞聲將將然。纂疏正義曰:庭燎者,樹之於庭燎之爲明。司烜云:邦之大事,供蕡燭。庭燎樹於門外曰大燭,門内曰庭燎。釋文曰:在地爲燎,執之曰燭。

夜如何其夜未艾。庭燎晰晰,君子至止,鸞聲噦噦。艾,久也。𦕶𦕶,明也。噦噦,徐有節也。箋芟末曰艾,以言夜先鷄鳴時。

夜如何其夜鄉晨,庭燎有煇。君子至止,言觀其旂。煇,光也。箋晨,明也。上二章聞鸞聲耳,今夜鄉向明,我見其旂,是朝之時也。朝禮别色始入。庭燎三章,章五句。沔水,規宣王也。箋規者,正圓之器也。規王仁恩也。以恩親正君,日規。春秋傳日:近臣盡規。

沔彼流水,朝宗于海。興也。沔,水,流滿也。水猶有所朝宗。箋興者,水流而入海,小就大也。喻諸侯朝天子,亦猶是也。諸侯春見天子曰朝,夏見曰宗。

𮬮彼飛隼,載飛載止。箋載之言則也。言隼欲飛則飛,欲止則止,喻諸侯之自驕恣,欲朝不朝,自由無所懼心也。嗟我兄弟,邦人諸友。莫肯念亂,誰無父毋。邦人諸友,謂諸侯也。兄弟,同姓臣也。京師者,諸侯。之,父母也。箋我,我王也。莫,無也。我同姓、異姓之諸侯,女自恣聽不朝,無肯念此於禮法爲亂者。女誰無父母乎?言皆生於父母也。臣之道,資於事父以事君。

沔彼流水,其流湯湯。言放縱無所入也。箋湯湯,波流盛貌。喻諸侯奢僭,旣不朝天子,復不事侯伯。

𮬮彼飛隼,載飛載揚。言無所定止也。箋則飛則揚,喻諸侯出兵,妄相侵伐。念彼不蹟,載起載行。心之憂矣,不可弭忘。不蹟,不循道也。弭,止也。箋彼,彼,諸侯也。諸侯不循法度,妄興師出兵,我念之,憂不能忘也。

𮬮彼飛隼,率彼中陵。箋率,循也。隼之性待鳥雀而食,飛循陵阜者,是其常也。喻諸侯之守職順法度者,亦是其常也。民之訛言,寧莫之懲。懲,止也。箋訛,僞也。言時不令小人好詐僞爲交易之言,使見怨咎,安然無禁止。我敬矣,讒言其興。疾王不能察讒也。箋我,我,天子也。友,謂諸侯也。言諸侯有敬其職順法度者,讒人猶興其言以毁惡之,王與侯伯不當察之。

沔水三章,章八句,一章六句。

鶴鳴,誨宣王也。箋誨,教也,教宣王求賢人之未仕者。

鶴嗚于九皋,聲聞于野。興也。皋,澤也。言身隱而名著也。箋皋,澤中水溢出,所爲坎,自外數至九,喻深遠也。鶴在中鳴焉,而野聞其鳴聲。興者,喻賢者雖隱居,人咸知之。纂疏陸璣疏云:鶴形大如鵝,長脚青翼,高三尺,喙長四寸餘,多純白,或有蒼色者。今人謂之赤頰,常夜半鳴。淮南子亦云:鷄知將旦,鶴知夜半,其鳴高亮,聞八九里,雌者聲差下。今吳人園囿中及士大夫家皆餋之。魚潜在淵,或在于渚。艮魚在淵,小魚在渚。箋此言魚之性,寒則迯於淵,温則見于渚,喻賢者世亂則隱,治平則出,在時君也。

樂彼之園,爰有樹檀,其下維蘀,何樂於彼園之觀乎?蘀,落也。尚有樹檀而下其蘀。箋之,往,爰,曰也。言所以之彼園而觀者,人曰有樹檀,檀下有蘀,此猶朝廷之尚賢者而下小人,是以往也。他山之石,可以爲錯。錯,石也,可以琢玉。舉賢用滯,則可以治國。箋他山,喻異國。鶴鳴于九皋,聲聞于天。箋天,高遠也。魚在于渚,或潜在淵。箋時寒則魚去渚逃於淵。

樂彼之園,爰有樹檀,其下維穀。穀,惡木也。纂疏陸璣疏云:荆揚人謂之穀,中州人謂之楮,今江南人績其皮以爲布,又檮以爲𥿄。

它山之石,可以攻玉,攻錯也。鶴鳴二章,章九句。

祈父甫,剌宣王也。箋剌其用祈父不得其人也。官非其人,則職廢。祈父之職,掌六軍之事,有九伐之法。祈,圻、畿同。祈父,祈父,司馬也。職掌封圻之兵甲。箋此司馬也,時大以其職號之,故曰祈父。書曰:若疇圻父。謂司馬也。司馬掌祿士,故司士屬焉。又有司右,主勇力之士。

予王之瓜牙,胡轉予于恤,靡所止居。恤,憂也。宣王之末,司馬職廢,羌戎爲敗。箋予,我,轉,移也。此勇力之士,責司馬之辭也。我乃王之爪牙,瓜牙之士,當爲王閑守之衛,女何移我於憂,使我無所止居乎?謂見使從軍,與羌戎戰於千畝而敗之時也。六軍之士,出自六卿,法不取於王之瓜牙之士。祈父予王之瓜士,士事也。胡轉予于恤,靡所厎止。厎,至也。祈父亶,不聰。亶,誠也。胡轉予于恤,有母之尸饔。尸,陳也。熟食曰饔。箋己從軍而母爲父陳饌飲食之具,自傷不得供飬也。祈父三章,章四句。白駒,大夫剌宣王也。箋剌其不能留賢也。

皎皎白駒,食我場苗。縶之維之,以永今朝。宣王之末,不能用賢,賢者有乘白駒而去者。縶,絆愔。維,繫也。箋永,久也。願此去者,乘其白駒而來,使食我場中之苖,我則絆之繫之,以永今朝。愛之欲留之。所謂伊人,於焉逍遙。箋伊當作繄。繄,猶是也。所謂乘是白駒而去之,賢人今於何遊息乎?思之甚也。

皎皎白駒,食我場藿。縶之維之,以永今夕。藿猶苗也。夕,猶朝也。所謂伊人,於焉嘉客。

皎皎白駒,賁然來思。賁,飾也。箋願其來而得見之。易卦曰:山下有火賁。賁,黃白色也。爾公爾侯,逸豫無期。爾公爾侯邪,何爲逸樂,無期以反也。慎爾優游,勉爾遁思。慎,誠也。箋誠女優游,使待時也。勉女遁思,度己終不得見,自決之辭。

皎皎白駒,在彼空谷。空,大也。生芻一束,其人如玉。箋此戒之也。女行所舍,主人之餼雖薄,要就賢人,其德如玉然。母金玉爾音,而有遐心。箋母愛女聲音,而有遠我之心,以恩責之也。白駒四章,章六句。

黃鳥,剌宣王也。箋剌其以陰禮教親而不至,聯兄弟之不固。

黃鳥黃鳥,無集于榖,無啄我粟。興也。黃鳥宜集木啄粟者,喻天下室家不以其道而相去,是失其性。此邦之人,不我肯榖。榖,善也。箋不肯以善道與我。言旋言歸,復我邦族。宣王之末,天下室家離散,妃匹相去,有不以禮者。箋言我復,反也。

黃鳥黃鳥,無集于桑,無啄我鿄。此邦之人,不可與明。不可與明,夫婦之道。箋明當爲盟。盟,信也。言旋言歸,復我諸兄。婦人有歸宗之義。箋宗謂宗子也。

黃鳥黃鳥,無集于栩,無啄我黍。此邦之人,不可與處,處居也。言旋言歸,復我諸父。諸父,猶諸兄也。黃鳥三章,章七句。

我行其野,剌宣王也。箋剌其不正嫁取之數,而有荒政,多淫昏之俗。

我行其野,蔽芾其樗。昏姻之故,言就爾居。樗,惡木也。箋樗之蔽芾始生,謂仲春之時。嫁取之月,婦之父、壻之父,相謂昏姻,言我也。我乃以此二父之命,故我就女居。我豈其無禮來乎?責之也。爾不我畜,復我邦家。畜,養也。箋宣王之末,男女失道,以求外昏,棄其舊姻而相怨。

我行其野,言采其蓫。昏姻之故,言就爾宿。𮟔,惡菜也。箋遂,牛蘈也,亦仲春時生,可采也。纂疏陸璣疏云:蓫,今人謂之羊蹄,定本作牛蘈。爾不我畜,言歸斯復。復,反也。

我行其野,言采其葍。不思舊姻,求爾新特。葍,惡菜也。新特,外昏也。箋葍也,亦仲春時生,可采也。壻之父曰姻,我采葍之時,以禮來嫁女,女不思女老父之命,而棄我,而求女新外昏,特來之女,責之也。不以禮嫁,必無肯媵之。纂疏陸璣疏云:當,一名葍,幽州人謂之燕當。其根正白,可著熟灰中,温噉之。饑荒之歲,可蒸以禦饑。成不以富,亦祗以異。祗,適也。箋女不以禮爲室家成事,不足以得富,亦適以此自異於人道,言可惡也。

我行其野,三章,章六句。斯千,宣王考室也。箋考,成也。德行國富,人民殷衆,而皆佼好,骨肉和親。宣王於是築宫廟群寢,旣成而釁之,歌斯干之。詩以落之,此之謂成室。宗廟成,則又祭祀先祖。

秩秩斯干,幽幽南山。興也。秩秩,流行也。干,澗也。幽幽,深遠也。箋興者,喻宣王之德,如澗水之源,秩秩流出,無極已也。國以饒富,民取足焉。如於深山。如竹苞矣,如松茂矣。苞,本也。箋言時民殷衆,如竹之本生矣;其佼好又如松柏之暢茂矣。兄及弟矣,式相好矣。無相猶矣。猶,道也。箋猶當作瘉。瘉,病也。言時人骨肉用是相愛好,無相詬病也。似續妣祖,似嗣也。箋似讀如巳午之己巳。續妣祖者,謂已成其宫廟也。妣,先妣姜嫄也。祖,先祖也。築室百堵,西南其户。西鄉户,南鄉户也。箋此築室者,謂築燕寢也。百堵,百堵,一時起也。天子之寢,有左右房,西其户者,異於一房者之室户也。又云南其户者,宗廟及路寢,制如明堂,每室四户,是室一南户爾。

爰居爰處,爰笑爰語。箋爰,於也。於是居,於是處,於是笑,於是語,言諸寢之中皆可安樂。

約之閣閣,椓之橐橐。約束也。閣閣,猶歷歷也。橐橐,用力也。箋約謂縮板也。㮇,謂搊土也。纂疏正義曰:以繩約束之,繩在板上,繩約版直,則墻端正也。㨨土者,取壌十投之版中,㨨使平均,然後杯之也。搊者,以手平物之名,故㨨字從手。

風雨攸除,鳥鼠攸去,君子攸芋。芋,大也。箋芋當作幠。幠,覆也。寢廟旣成,其墻屋弘殺,則風雨之所除也;其堅致,則鳥鼠之所去也。其堂室相稱,刖君子之所覆蓋。

如跂斯翼,如人之跂,竦翼爾。如矢斯𣗥,如烏斯革。𣗥,稜廉也。革,翼也。箋𣗥,戟也。如人挾于矢戟,其刖如鳥。夏暑希革,張其翼時。

如翬斯飛,君子攸躋。躋,升也。箋伊、洛而南,素質五色皆備,成章日翬。此章四如者,皆謂廉隅之正,形貌之顯也。翬者,鳥之奇異者也,故以成之焉。此章主於宗廟,君子所升祭祀之時。

殖殖其庭,有覺其楹。殖殖,言平正也。有覺,言高大也。箋覺,直也。噲噲其正,噦噦其𡨋。正,長也。𡨋,幼也。箋噲噲,猶快快也。正,晝也。噦噦,猶煟煟也。𡨋,夜也。言居之晝日則快快然,夜則煟煟然,皆寬明之貌。君子攸寧。此章主於寢,君子所安燕息之時。

下莞上簞,乃安斯寢。箋莞,小蒲之席也。竹葦曰簟。寢旣成,乃鋪席,與群臣安燕爲歡以落之。纂疏正義曰:釋草云:莞,苻離。某氏日本草云:白蒲,一名苻籬,楚謂之莞蒲。郭璞曰:今西方人呼蒲爲莞蒲,今江東謂之符籬,西方亦名蒲用爲席。乃寢乃興,乃占我夢。言善之應人也。箋興,夙興也。有善夢則占之。吉夢維何?維熊維羆,維虺維蛇。箋熊羆之獸,虺蛇之蟲。此四者,夢之吉兆也。纂疏釋獸云:羆如熊,黃白文。郭璞曰:似熊而長頸高脚,猛憨多力,能㧞樹木。關西呼曰貑羆。釋魚云:蝮虺,博三寸,首大如擘。舍人曰:江淮以南曰蝮,江淮以北日虺。孫炎曰:江淮以南謂虺爲蝮,廣三寸,頭如梅指,有牙,最毒。郭璞曰:此自一種蛇,今人自名爲蝮虺。今蛇,小頸大頭,色如文綬文,文間有毛,似猪鬣,鼻上有針,大者長七八尺,一名反鼻,如虺類。

大人占之:維熊維羆,男子之祥。維虺維蛇,女子之祥。箋大人占之,謂以聖人占夢之法占之也。熊、羆在山,陽之祥也,故爲生男。虺蛇穴處,陰之祥也,故爲生女。

乃生男子,載寢之牀。載衣之裳,載弄之璋。半珪曰璋。裳下之飾也。璋,臣之職也。箋男子生而卧於牀,尊之也。裳,晝日衣也。衣聲以裳者,明當主於外事也。玩以璋者,欲其比德焉。玉以璋者,明成之有漸。其泣喤喤,朱芾斯皇,室家君王。箋皇,猶煌煌也。芾者,天子純朱,諸侯黃朱。室家,一家之内。宣王將生之子,或且爲諸侯,或且爲天子,皆將佩朱芾煌煌然。乃生女子,載寢之地。載衣之禓,載弄之瓦。禓,褓也。𭺜,紡塼也。箋臥於地,卑之也。褓,夜衣也。明當主於内事。紡塼習其所有事也。無非無儀,唯酒食是議。無父母詒罹。婦人質無威儀也。罹,憂也。箋儀,善也。婦人無所專於家事,有非,非婦人也;有善,亦非婦人也。婦人之事,唯議酒食,爾,無遺父母之憂。

斯干九章四七句,五章章五句。

無羊,宣王考牧也。箋厲王之時,牧人之職廢,宣王始興而復之,至此而成,謂復先王牛羊之數。

誰謂爾無羊,三百維群。誰謂爾無牛,九十其牸。黃牛黑脣曰犉。箋爾,女也。女,宣王也。宣王復古之牧法,汲汲於其數,故歌此詩以解之也。誰謂女無羊,今乃三百頭爲一群。誰謂女無牛,今乃犉者九十頭。言其多矣,足如古也。爾羊來思,其角濈濈。聚其角而息,濈濈然。箋言此者,美畜産得其所。爾牛來斯,其耳濕濕而動,其耳濕濕然。或降于阿,或飲于池。或寢或訛。訛,動也。箋言此者,美其無所驚畏也。爾牧來思,何蓑何笠?或負其餱。何,揭也。蓑所以備雨,笠所以禦暑。箋言此者,美牧人寒暑飮食有備。三十維物,爾牲則具。黑毛色者,三十也。箋牛羊之色異者三十,則女之祭祀索則有之。爾牧來思,以薪以蒸,以雌以雄。箋此言牧人有餘力,則取新蒸摶禽獸以來歸也。

粗曰薪,細曰蒸。爾羊來思,矜矜兢兢。不騫不崩。矜矜兢兢,以言堅疆也。騫,虧也。崩,群疾也。

麾之以肱,畢來旣升。肱,臂也。升,升入牢也。箋此言擾馴從人意也。

牧人乃夢,衆維魚矣,旐維旟矣。箋牧人乃夢見人衆相與捕魚,又夢見旐與旟。占夢之官得而獻之於宣王,將以占國事也。大人占之:衆維魚矣,實維豐年。陰陽和,則魚衆多矣。箋魚者,庶人之所以飬也。今人衆相與捕魚,則是歲熟相供飬之祥也。易中孚卦曰:豚魚吉。

旐維旟矣,室家溱溱。溱溱,多也。旐旟,所以聚衆也。箋溱溱,子孫衆多也。

無羊四章,章八句。

鴻雁之什十篇,三十二章,二百三十句。

毛詩鄭箋卷之十一毛詩鄭箋纂疏十二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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